刘伯那暗哑的嗓子听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笙公子,呜,你快下来啊,你爬什么墙啊,咱们只是去谈个生意而已哇,呜!”
“我我我文化不高,谈生意那种事情会被骗的!”
“笙公子你的学识是宁溪城一等一的啊,你怎么可以自卑呢,乖,快下来吧,咱们谈生意去。”
“不……不要!什么鱼老爷哇,猪老爷请我我都不去!”
“朱老爷和咱们约的是后天谈……诶,笙公子,你别跑啊,你别跑啊,等等老朽!”
……
下人看看院子,又看看门口已经脸黑的人,表示一切尽在不言中。
白笙又是倒抽一口气。
院墙后面的争斗愈发激烈起来,猛地“呲啦”一声,似乎有布帛被撕裂,紧接着,是刘伯的声音,听起来快要哭了:“呜,笙公子,裤子裤子,快去换裤子啊!”
他的眼睛沐浴在了沉沉黑暗后面,对于花好好毁损自己形象的事情再也忍无可忍,趁着下人没注意,猛地冲进了院子。
白府里院正是一副鸡飞狗跳的模样,被无辜殃及的草叶花枝散落一地,揉进了泥土里面,风声呜呼,如诉如泣。
白笙没怎么费力气就找到了正在争执的两个人,然后一瞬间,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花好好正骑坐在白府的院墙上,原本束好的发丝悉数散乱,几根枯黄的叶子插在发丝中间摇摇欲坠。大概是因为刚才的追打,她脸上落了几道灰尘,鼻头黑黑的。最要命的是……
她的裤子被墙上防贼的尖石划破了……
划破了……
一截白生生的大腿从划破的口子上露出来,招摇的和路过的下人们打着招呼,毫不介意的卖弄着自己的嫩豆腐,弄得几个小丫鬟红着脸不住的往里面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