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亦欲哭无泪。
桑苑又问了一次:“坐缆车好不好?”
她抓着他外套的袖口,轻轻晃了晃他胳膊。
自下而上看着他——
真是春光明媚,百花齐放。
纪亦顿时绽开笑脸,无条件服从:“好,我们坐缆车上去!”
她却撒开手,收回表情:“骗你的。”
“诶?”
桑苑得意起来:“我就是试验一下成果,想看看你有没有认真教我。”
教她撒娇。
电视上看着像那么一回事儿,但她真正做起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到恶寒。
她可能不适合撒娇。
不过适不适合只是她自己的想法。
纪亦心脏快爆炸了,满脑袋都是她仰脸看过来的一双眼睛。
他捂住脸:“我可能发烧了。”
以前给他点阳光他就灿烂。
现在给他点好处,他就要发心脏病。
桑苑看他一眼,叹口气:“你是笨蛋吗?”
他从善如流地承认:“我就是笨蛋。”
她又好气又好笑,终于也不输口舌的下风。
“别骗人了,《哆啦a梦》里面说笨蛋是不会生病的,更别说发烧。”
桑苑撇下他,要往山道那边走,却被纪亦轻轻拉住手腕。
他直起身,虽然还处于花痴状态,却也乖巧地笑笑:“走吧,坐缆车。我想坐缆车。”
他拉着她,脚步轻快地往缆车售票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