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愣,表情有些茫然。显而易见是在说:这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
秦知年咽下一口苦涩,怀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缓缓道:“我是说……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没有沈怡插进来,我也不会再想着和你一决高下,你可以用你最自然的方式和我相处,不用伪装自己。我们全部从头再来。”
说话的时候,秦知年一只手悄悄攥紧,指节泛着白,心尖几乎颤抖。
唐莎莎笑了笑,声音和以前一样,又细又轻:“如果是以前的话,我会同意,我会和你重新恋爱,但是也仅限于恋爱。”她话语轻轻一停,又继续往后说去,“但是现在,连恋爱也不可能了。”
这答案和他所想差不多,秦知年仿佛有些挫败似的闭了闭眼睛,酸楚如同冬日的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席卷包围着他。
把话说明白。划清界线。不给对方任何产生幻觉的可能性,也不给对方任何暧昧的回答。
这是顾西琅教给她的东西,现在她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除了副部之外,我不会对任何人动心。我只喜欢副部,只喜欢顾西琅。”她思索一下,想到以前顾西琅盐她的时候的说辞,又一脸认真道,“就像仙女座31那样,即使是两百万光年也喜欢他。”
她的幽默来的不是时间,秦知年却第一顺从了她的幽默,有些苦涩地纠正:“那是形容距离的,不是时间。”
他声音也很轻,在觥筹交错中轻轻散开,带着伤感。
唐莎莎微微一笑:“我的意思是,我想一辈子留在副部身边。不对,我挺贪心,一辈子不够,那就两辈子,三辈子,两百万年。因为我第一次觉得喜欢一个人真好,和他相遇真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