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虽说是秦知年的手下,但是工作考核也是要经过顾西琅的手的,现在沈怡白着一张脸,有些怯生生地坐在顾西琅的对面。
顾西琅翻动了一下沈怡这段时间的工作汇报,脸上没太多表情,心里却颇有些感慨。
上次他对沈怡说,如果沈怡拼命努力的话,也能够勉强追上唐莎莎的脚步。但是现在看到这个工作汇报,他觉得自己上次还是说得太温柔了。
完全不行。
这姑娘压根分不清什么是工作,什么是私人生活。
现在交上来的这个汇报,已经是秦知年努力粉饰太平帮她完善过的了。可是比起唐莎莎当初交给自己的成绩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最近愈来愈强烈的家庭感,让他觉得自家姑娘才是顶好的,最能干的。因而他对秦知年的选择颇有些不解,隐隐约约也生出些意难平的滋味来。
顾西琅看了两页之后,便把东西合上,只是抬眼看着沈怡,声音和平日里面的平淡差不了多少。
“我听说你家里面出了点事儿,现在事情解决完了吗?”
顾西琅说话的时候,沈怡也抬起了头。
要说秦知年是野性不羁,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性感的男人。那么顾西琅就是完全相反的类型,清润优雅,带了点儒雅和禁欲的气息,虽然不像秦知年那样随时都张扬地散发着自己的荷尔蒙,可是,就是莫名觉得他诱人。
这是秦知年没有的东西。
因为那是从小就受到过良好熏陶,再加上时间的酝酿,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魅力。只要他在这个地方,四周喧嚣浮华便像是一瞬间归为宁静,纷杂的脚步涌动的车流都开始缓慢前行。是种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能够安抚下所有焦躁的力量。
沈怡两只手摆玩着自己的衣摆,说起家里事情的时候,脸上多少生出几分戚戚的神情来:“……我家里确实是有点事儿,不瞒您说,我姐姐前段时间自杀了,她还很年轻,也很漂亮……我出国前的时候,姐姐还是活泼开朗的样子,我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和姐姐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