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洗手间里面死寂一般悄无声息。
梁夕却一点也不紧张,甚至还笑了一下,“老师你出来吧,就只是我一个人在这里,没有别人。”
他的话音刚落,门前的门板忽然晃动了一下,下一秒,一个瘦骨嶙峋、两颊凹陷、双眼浮肿青黑的头伸着长长的脖子探出头来。
“只有你一个人就好!”
蹬蹬蹬!梁夕被面前这个鬼脸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胸膛急促起伏,“你、你是什么东西?”
老师、老师去哪里了?
下意识的,梁夕就要摸出脖子下面带着的符箓,那颗头却扭了好几圈转到他的面前,一副嬉笑的模样。
“别摸了,你是在找这张符吗?”
它忽然一吐舌头,一枚精致的符箓正静静躺在他的舌头上面,看起来上面的字迹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
梁夕不动声色地向后又退了几步,发现这个鬼脸的眼睛也跟着他移动,这到目光里面写满了不怀好意和淫邪,梁夕下意识搓了搓手臂上面的鸡皮疙瘩,忽然想起来昨晚程弥生说起的那个印子的事情。
“昨天,是不是你?”
“这里。”梁夕在脖子近处比了一个动作。那个鬼脸立即露出一个品尝到什么美食一样的笑容,它轻轻舔着自己的唇角。
“对,没错,是我干的。”
梁夕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脸上的惊慌失措忽然变成了冷厉,“是你就好!”
不等那鬼脸反应过来,他忽然猛地一脚踢了出去,那鬼脸正想嘲笑他不自量力,“不过一个区区人类也想碰到我——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