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听见女孩低声道:“我的!”带着点儿不甘和执着。
宋怡:“哪里是你的,明明是从护士姐姐那里偷出来的吧。”
她又不说话了,拿被子往脑袋上一蒙,背对着宋怡。
宋怡看了一眼床头的病历卡,姓名一栏上写的是楚以温。
楚以温,多好听的名字。
宋怡稳住怦怦直跳的心脏,退出了病房。她靠在墙上,握着注射器的手微微发抖,手脚发软。
刚刚她进去的时候,楚以温已经醒了,下意识的抬头看来人是谁,头抬到一半又硬生生的落了下来,紧紧压住枕头。
宋怡觉得怪异,想到何主任说过的话,本着宁愿多此一举也不想出什么意外的原则,摸了摸她的枕头下面。
结果摸到了这个。
她偷一个注射器想干嘛?
宋怡想起那个男医生说的,楚以温说自己研究过各种自杀方式和她们的成功率。
她在大学上第一堂解剖课的时候,老师一人发给他们一只兔子,让他们先把兔子弄死,之后再解剖。当时老师给了他们三种弄死兔子的方法,掐死、淹死、还有用注射器从兔子耳缘静脉往它体内打入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