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易明笑得混不吝,“说了你好姐妹才知道我们有多恩爱啊,她这是属于少见多怪。”
江殊月翻了个白眼,相当不以为然,“我才不喜欢吃别人口水沾过的东西呢。”
贺易明哂笑,“那你和我白哥接吻的时候怎么办?不吃对方的口水,难不成中间还要用一层保鲜膜隔着?”
江殊月正吸奶茶呢,听到贺易明如此劲爆的话,冷不丁被呛到,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贺易明这家伙真是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殊月你没事吧?”冯雨薇见江殊月咳得厉害,连忙递上纸巾帮她拍拍后背,忽然发现了什么,关心地问,“你耳朵怎么这么红啊?”
江殊月摇摇手,“没事,不小心被珍珠呛到了,咳嗽咳的……”等气息均匀了,忽又心血来潮,睨着贺易明问,“贺易明,问你个问题,要是有其他女人喝你手里的奶茶,你能接受吗?”
贺易明还没说话呢,冯雨薇先抬手拍了一下桌子,扭头眼神危险地瞪着贺易明,“你敢!”
“我当然不敢啦。”贺易明小心翼翼地先给未婚妻陪笑脸,然后又警惕地看着江殊月,不满地道,“大小姐,我没惹你吧,你别害我啊,我怎么可能让别的女人喝我的奶茶呢,我宁愿把奶茶扔垃圾桶也不可能给别人喝啊!”
江殊月甩甩手,轻描淡写地说:“紧张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
贺易明假装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你是随口一问,可对我来说万一答错,那可就是送命题啊。”
三人像高中时代那样坐在奶茶店里插科打诨,一下午的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快到四点的时候,江殊月又收到了蔺叙白的微信。
[linxb]:我这边结束了,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如满月]:还在奶茶店。
[linxb]:我现在过来。
既然已经陪江殊月等到蔺叙白过来了,冯雨薇决定不当电灯泡,拉上贺易明先撤。
江殊月一个人在奶茶店等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看见蔺叙白的身影出现在奶茶店门口,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过去找他。
蔺叙白没换衣服,还是上午那身笔挺的高定西装,在全是学生来来往往的步行街上格外引人注目,不断有女生停下来看他,人堆里时不时还发出一声声“好帅好帅”的低呼。
蔺叙白身姿挺拔地站在街边,对周遭的目光熟视无睹,只盯着江殊月手里捧的奶茶,目光里有些许不赞同,“你就买了一杯?没买我的?”
“谁知道你也要喝啊?现在里面队伍那么长,我可不想再回去排队了。”江殊月说完,还故意显摆似的吸了一大口手里的奶茶,发出一声喟叹,“你都喝了四年了,还没喝够吗?”
蔺叙白其实并不爱奶茶这种甜甜腻腻的饮品。
他会记得这家奶茶店,也是因为江殊月以前喜欢喝他家的奶茶,可自从江殊月不来f大找他后,他就也没再喝过。
本来不过就是随口一提,可见着江殊月唇上不小心沾到的白色奶泡沫,忽然被勾起了记忆,有点馋这口味道。
蔺叙白眸光闪烁了一下,忽然俯下身,直接就着江殊月的手,低头咬住吸管喝了一口她的奶茶。
江殊月猝不及防,等她反应过来,蔺叙白已经直起了腰,要不是男人的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她都要以为蔺叙白刚刚只是装装样子,跟她开个玩笑。
旁边围观的人看到了这两人的互动,吩咐感慨原来名草有主,还是这么朵娇花,到处好像都能听见少女心碎了一地的声音。
蔺叙白见江殊月还傻乎乎地望着自己,好像很震惊于他刚刚的举动,嘴角愉悦地勾了下,拉起江殊月的手往步行街出口处走去。
走出去几步,江殊月终于想起来要问:“你干嘛喝我的奶茶?”
蔺叙白不以为意,“我给你买十杯。”
“这是买几杯的问题吗?”江殊月用指甲挠了下他的掌心,“这吸管是我咬过的,你怎么能喝呢!”
蔺叙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介意奶茶被他喝了一口,明明上午嘴都亲过了,明明她那时也挺享受的,现在介意他的口水是不是有点晚了?
江殊月见他不回答,又联想到一些刺眼的画面,心里登时涌上一股醋意,咕哝道:“你是有吃别人口水的爱好吗?”
蔺叙白听到后脚步一顿,停下来目光不善地审视她,“你说什么?”
江殊月抬起下巴,不怕死地质问:“你到底喝过几个女孩子喝过的奶茶啊?”
蔺叙白真有种想把江殊月扛在肩膀上狠狠打一顿屁.股,让她再也不敢跟他说这种话的冲动。
不过好在他已经习惯了江殊月时不时作一通的脾气,深吸一口气后捏着江殊月的手继续往前走,语气克制地说:“就你一个。”
江殊月不相信,“骗谁呢。”
蔺叙白气得冷笑,“你有证据说我骗你?”
江殊月哼了声,她不仅有,还亲眼看见过呢。
本来都是过去的事了,她也不想钻这个牛角尖,蔺叙白要是自己承认那也就算了,可他居然还骗她说就她一个。
说不定他喝过的别的女人喝过的奶茶,还不止张珍露一个呢!
蔺叙白的车停在步行街入口的停车场上,等到了黑色大g旁边,江殊月正想去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却被蔺叙白拽了回来。
江殊月一个重心不稳,倒在蔺叙白怀里,惊讶地瞪着他:“你干嘛呀?”
蔺叙白不说话,一手搂着江殊月的背,另一只手打开后座车门,不由分说地把人推进车内,随后自己也弓腰上车,反手带上车门,倾身过去将江殊月压在后座上。
车窗上贴着单向膜,不用担心外面的人会看见车里的情形,也方便了蔺叙白的肆无忌惮。
蔺叙白低头毫不怜惜地在江殊月咬了一口,沉声问:“为什么不相信?”
江殊月被咬疼了,眼眶不受控地因生理性变红,怔了两秒才明白蔺叙白在发什么疯。
“因为我亲眼看见的!”江殊月用力地在蔺叙白胸膛上推了一把,可惜她那点力气根本不足以撼动男人沉重的身躯,只能毫无威慑性地用眼神表达她的不满,“你让张珍露喝你的奶茶,你当我不知道吗?还说没喝过其他女人喝过的奶茶,你这个大骗子!”
蔺叙白拧眉思考了一会儿,可还是毫无头绪,“我什么时候让她喝我的奶茶?”
江殊月睁大双眸,言之凿凿地说:“就有!我看到的!可能这种事情发生得太多,连你自己都不记不清了。”
蔺叙白根本不记得什么时候发生过这种事,也懒得再为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费神。
蔺叙白伸手故意掐了掐江殊月气得鼓起来的脸颊,低哂了声,“所以你是因为这个吃醋?”
江殊月感觉自己都快气得爆炸了,大猪蹄子居然还有心情跟她嬉皮笑脸,“我才没吃醋,我是气你为什么敢做不敢认?”
蔺叙白挑起眉梢,扣住江殊月的手腕慢条斯理地说:“没做过的事你让我怎么认?你想屈打成招?”
江殊月真想拿面镜子出来让蔺叙白好好照照,看看他们两个现在的姿势谁更像是被屈打成招的那个人。
“那你敢发誓吗?”
“我发誓,除了你,我没喝过别人的东西,不管是奶茶咖啡还是汽水牛奶都没有。”蔺叙白说完微顿,低头在江殊月的嘴唇上又啄了一口,“只有你。”
江殊月听完蔺叙白的话,好像被定住了一样,愣愣地望着蔺叙白的脸。
心里有两个声音,一个声音在说,你亲眼所见不会有错,另一个声音却又在说,蔺叙白已经发誓了,你应该相信他。
“你真的没有骗我……”
蔺叙白温声截断她的话,“我要是骗你,那就让我下半生穷困潦倒,所求皆失,所爱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