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零零碎碎的,但清楚的是, 被宽大浴巾包裹住的底下不着寸缕。
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心情又像是坐了一趟过山车。正想开口说点什么, 季景山将她放在床上, 转身离开。
席悦看着季景山的背影,整颗心彻底沉到谷底, 甚至连追赶出去解释的勇气都没有。
昨晚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她去了酒吧, 打伤了项承允,还差点拿起酒瓶砸到季景山的脑袋上。她不清楚季景山到底看到了多少,但清楚的是自己的形象在季景山心目中肯定已经崩塌。
怎么办?
席悦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一会儿, 季景山重新进屋,手里拿着一条速干毛巾还有一个吹风机。
席悦就呆呆地看着季景山,全程安安静静的。
看着他重新回来,还带着吹风机回来,席悦瞬间就有点想哭。
房间那盏小夜灯还亮着,是橘黄色的光线,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所有细节。
季景山搬了条椅子过来坐在席悦的面前,速干毛巾裹住她的湿发。
席悦眼睛大大的,睫毛还有点潮气,眨巴着看着季景山。
季景山却从始至终未正视席悦的双眼,他认真帮她把头发擦得半干,再用吹风机给她把头发彻底吹干。
头发长,即便是大功率的吹风机也要花上一点时间才能吹干。
在此期间,他们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吹风机发出呼呼的声响,在这个寂静的凌晨显得异常突兀。
现在几点了?席悦不知道。
席悦看着季景山的脸,看看他紧紧抿住的双唇,看看他坚毅冷冽的下颚。
他生气了吗?
他失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