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妥嗯了声,说:“睡不着。”
明明累了一天的,可睡意说没就没了。
蒋妥开始把责任推卸在傅尉斯身上:“都是你的夜宵害得我睡不着。”
傅尉斯低笑了声:“那我怎么赔偿你?”
蒋妥顺着说:“你唱个催眠曲给我听吧。”
唱歌这事还真是为难他,“换一个,讲故事成么?”
蒋妥点点头,心说可以。但很快想起这是在电话里,便低声对傅尉斯说:“好。”
事实上,傅尉斯讲故事的功底也不怎么样。
蒋妥听了一会儿就嫌弃:“还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呢。”
于是她还真的讲起了故事。
说的故事不是别的,她讲起了自己的妈妈。
蒋妥的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他们姐弟两个走了。
这么多年过去,蒋妥其实都忘了妈妈长什么样子,却忘不掉妈妈那个时候带着她一起在小溪边洗衣服,带着她去抓鱼抓螃蟹。
蒋妥说:“妈妈是在小帖出生后第三月的时候走的,那天早上我起床想去看弟弟,却没有看到妈妈。”
那头傅尉斯低声问她:“恨你妈吗?”
“不恨。”蒋妥由衷说,“村里所有人都说我妈妈是跟着野男人跑了,但是我不相信。我妈妈对我那么好,她那么善良,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傅尉斯便又问她:“那妥妥想妈妈吗?”
蒋妥却说:“也不怎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