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辉没有说话,傅灼便接着说:“当年我考上z大的时候不是见您心情挺好的?逢人都要夸我几句。这才几年啊,您又变卦了。”
儿子说话低声低气的,傅正辉便软了心,他说:“都说士农工商士农工商,当年你全省第一的成绩考到了z大,那对咱们傅家来说也是光耀门楣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高兴。可你现在办的那什么工作室,你这以后的路到底打算怎么走?别人问起我儿子是干什么的,我说搞绘画的,你猜别人是怎么看得?”
傅正辉这辈子一直是干实业的,所以对于儿子搞动画和漫画那点事情一直不太理解。傅灼知道这是父子两之前代沟的问题,总觉得怎么都跟这个老爸说不通。说不通索性就不说,于是关于这一点的矛盾和隔阂就越来越大。
“您就非得看别人的眼光过活吗?”傅灼很无语。
傅正辉叹一口气:“不是我非得看别人的眼光,是有太多的眼睛看着我们。所有人都巴不得我们出一点纰漏。儿子,你爸爸我做到这个份上,已经不单单是在为自己做事了。我的背后除了员工和股东,还有政府。”
年早过半百的傅正辉,两鬓早已斑白。就傅灼所知,老爸那可是定期定时地染发。眼下,这个平日里西装笔挺的成功人士,也是满脸的憔悴和不修边幅。
今天傅灼知道老爸住院的事情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南州市,一回来就直奔医院。到了医院之后就开始给老爸忙着找最好的专家会诊,住最好的病房。
越是现在,傅正辉越是小心谨慎不相信任何人,除了自己的这个儿子。
父子两人这晚上难得心平气和地聊了很久,最后傅灼妥协,说:“爸,您给我两年的时间,如果我的事情在你眼中依然是不务正业,那我回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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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灼回沣州市已经是三日以后,那会儿傅正辉也已经可以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