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根、第四根圆木也如法炮制。
锯第四棵树时,何田拉锯时只觉得颈项、肩膀、手臂、手腕全都在发抖。
这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树根锯到一半,易弦擦擦汗,“唉,不行了,我得坐下休息休息。”
何田知道他其实是想让她休息又怕她拒绝才说是自己累了。
她微微一笑,没说什么,挨着易弦坐在树墩上,捶捶酸麻的手臂和肩颈。
易弦摘掉草帽,轻轻扇着风,何田鬓角有一缕长点的碎发在他每次扇动时,就轻轻飘起,在他脸上刮一下,刮得他痒痒的。
不知怎么回事,他突然想起上次他要她坐在自己身上的情形了。
这么一想,他赶紧用力扇了几下风,又转身拿出水壶,递给何田,自己也咕咚咕咚猛灌几口水。
休息了一会儿,何田问他,“我们再开始吧?”
他看着她,嘴角不自觉地向上翘起,“嗯。”
第四棵树锯完,推下河岸,和另外三棵圆木捆在一起,再给藤绳打个结,现在,他们已经有了一个五六米长,四米多宽的木筏了。
何田看看还剩在地上的几根木头,很诱人,很可惜,她不能把它们也带回去。
不过,也不能任由它们在这被河水冲走。
要是把这几根木头顺流漂到藤桥那里,捞起来,不就可以做桥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