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屋子,何田挣扎着坐起来,欢喜地说,“小麦刚才动了!”
那针麻针扎在人身上效力都如此霸道,更别说一只比人小了那么多的小狗。
易弦摸摸小麦,它眼珠转了转,至少不是翻白眼了,但是别说动了,舌头都缩不回去。
馒头已经蒸好了,易弦把蒸笼移到炉台上,盖上炉盖。剩下那半锅米饭煮了好大的一锅粥,易弦盛出两碗粥放在桌上,又切了点萝卜干当做配菜。馒头摆在陶盘里,像一朵朵盛开的花。
何田早就又饿又渴,馒头的香甜味儿钻进鼻孔,肚子跟着咕噜咕噜叫了几声。
易弦扶着她,“能站起来了?”
何田点点头。
他就把手放在何田腋下一托,帮她站起来,半搂半扶地让她坐到了座椅上,又问她,“手呢?有力气了么?”
何田被射中的是左臂,这只手臂现在还是酸麻的,易弦回来之前她试过,连茶杯也没法拿,幸好她惯用右手。
颜色鲜艳的馒头吃起来味道也很不错,尤其是紫色的,甜菜和上面粉,发酵蒸熟之后,那股土腥味完全没有了,格外香甜。
下午茶点变成的这顿晚餐其实十分简单,全素的,可是易弦和何田都吃得十分满足。
食物的香味和燃烧的木柴香味把屋子里的血腥味给掩盖了,雨也终于停了,金光从窗子上钉的木板缝隙里透进来,门外,雨滴从叶子上滴下,落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何田蹒跚着,在易弦的搀扶下走出屋子,四处巡视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