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 白天气温最高的时候可以达到二十四五度。
在地里耕作、除草时还要戴上竹编的斗笠,在脖子上围一条毛巾,不然一会儿就满头大汗。
耕作时他们戴着用松鼠皮做的手套。去了毛的松鼠皮很薄, 弹性又很好,丝毫不影响手指的灵活,也很透气,可是摘下手套时, 手心手背都是一层黏黏的汗。
不戴手套当然会凉快很多,可是,用竹犁翻过地之后, 杂草还是要弯腰捡起来的,有些杂草的茎上长着锋利密集的小刺, 扎进手指后很难拔出来,如果比较不走运的话, 感染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现在,可不是在街角的药店就能买到抗生素的时代了。
一点小伤——摔伤、割伤, 都可能引起感染,一场普通的感冒,没准会恶化成肺炎,一颗蛀牙引起的脓肿,导致脑部感染……
很多人就这么失去了继续生存的机会。
所以,在易弦要摘掉手套时,何田严肃地制止了他,并引用她小时候奶奶教训她所说的话——“再小心也不为过!”
正午时热得可以只穿一层单衣了,但夜晚降临后,还是要盖着被子入睡。只是不用一直烧炉子了。这省了不少木柴,可每天早上醒来后,要重新生火是个麻烦事。
这天夜里,易弦听着虫子的啾啾声,数着何田的翻身次数。
不久前他们采摘了许多有香气的野花,晒干了挂在房顶四角,据何田说,这些干花的香气有助睡眠,可是现在看来好像没用啊。
她又一次翻身时,他小声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