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弦轻轻哼一声。
回家的路上, 何田坐在爬犁上,忽然叹气。
易弦在她背后坐着,听到她叹气,低声说,“别担心。”
“嗯?”何田转过头,“担心什么?”
易弦笑笑,“没什么。就是听见你在叹气。”
何田摇摇头,“我只是有点饿了。”
易弦猜何田是担心他走之后察普一家再来找她麻烦。
建了桥,他们可以方便地走过去,别人也能方便地走过来。
易弦没打算告诉何田,他离开她时,一定会把那一家人都处理掉。
想到何田以后自己住在森林小屋,每天自己做饭,晚上自己睡觉,一整天说的话可能只是临睡前和大米道别的那句“晚安”,还没人回答她……易弦也叹了口气。
他刚叹完气,何田就扭过头对他笑,“看来你也饿了。”
易弦看到何田含笑的眼睛,知道自己嘴角在不由自主在往上翘着,他强忍住想要亲吻她眼睛的冲动,轻轻“嗯”一声,“我也饿了。”
“那我们快点回家。来,抱紧我!我们加速了!”何田说着。双臂挥动缰绳,大米顿时跑得更卖力了,雪橇爬犁两侧激起的雪花乱溅。
易弦犹豫了一下,伸开双臂,环抱住何田的腰腹,他又犹豫了一会儿,把头也靠在何田左肩后面。
何田穿着厚厚的鹿毛大衣,易弦的脸贴上面,风吹起的鹿毛就拂在他脸上。他微合着眼睛,鼻端萦绕的是何田身上的气味。
在这几个月里,这个独特的气味已经成了易弦心中暗示着温暖、安全、舒适和温馨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