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大概本想一鼓作气把兔皮连着尾巴扒下来,没想到搞砸了——可怜的兔子本来已经脱下了半截裤子,现在尾巴毛还在屁股上,裤子和上衣都撕成两半了。还是歪歪扭扭的两半。
何田发出一声野猪哼哼般的闷笑。
易弦鼓起嘴吹了口气,“算了,我还是用雪和草木灰擦你剥下来的皮子吧。”
何田安慰她,“我小时候也剥不好,多练几次就好了。你……”她回想易弦的手法,“你好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慢慢就好了。”
易弦从木盆里抓了一把雪擦擦手,有点懊丧,“我好像手很笨。”
何田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胡说。这么漂亮的手怎么可能笨呢?”她笑着用拇指轻轻磨蹭易弦尖尖的指尖。
易弦突然脸红了。她看着何田的眼睛,没把手抽回来,可是她的肢体明显地僵硬了。
何田回望过去,有点迷惑,怎么了?
她对易弦微笑,易弦也回以微笑。不过,易弦笑了一下,忽然把脸转开了,又抿着嘴唇笑了一声。
怎么突然又开心了?
莫名其妙的。
何田想着,松开易弦的手,接手那只可怜的兔子。
兔子剥洗干净,取出内脏,再用雪擦洗一遍,切掉两条兔腿,抹上一层鹅油和盐,再包上一层干草,放进烤屉里。这是今天的晚餐。
剩下的兔肉砍成小块,放在陶锅里,这是为明天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