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已经没有了当年的自信。

“自卑？”吞天雀将头偏过去，不在瞅向孔雀公主，而是遥望着远处的虚空，苦涩一笑，“如今的我肉身不在，难以踏足皇道，而你潜力无限，以后必可成就皇道。”

“不仅如此，若神路真的开启，或许你还可以踏足神道，那时候，你我还有自卑可谈吗？”褚天鸣眸光闪烁，心中苦涩无比，“到了那时候，你便真的如同那寒宫当中的仙子，可望不可及了。”

“这便是你心中所想吗？”孔雀公主身子微微一颤，那玉手紧握，努力压制住心中起伏的情绪，她那有着冰霜凝结的睫毛颤了颤，瞅向身边那不敢正视自己的青年，低声道。

吞天雀一脸苦涩，遥望着远处的虚空，不敢直视那孔雀公主。

纵使它平时高傲无比，可是在面对此女时心中却依旧有着几分莫名的压力。

因为孔雀公主太优秀了。

她天赋之高甚至比孔七公子还强。

“若你真是这般想，又为何要将那雪莲摘来送与我？”孔雀公主眸中带着幽怨。

“因为我曾答应过你，要将此物送与你。”吞天雀说道。

其实它心中却是想说，因为这是它们爱情的见证。

也是如此，它才会选择以此为生日礼物。

因为它觉得没有什么东西能比这雪莲更具意义了。

只是此时的它却是已经无法将这情话说出口。

“你答应过我？”闻言，孔雀公主嫣然一笑，那张素来冰冷的脸庞便如同雪山上突然绽放出的莲花，显得无比的美艳动人，她那眸子眨了眨，玉手捋着那被山风吹拂的银发，风情万种的盯着身边的青年，笑道，“你曾经答应过要娶我，此时可要兑现？”

“娶你？”闻言，吞天雀一怔，同时那年幼时的往事开始浮上心头。

它依稀记得，也是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