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理站起身,走到会议室的落地窗前,静静望着窗子,仿佛是在和玻璃窗中的自己对视,又像是在玻璃窗上倒映的镜像之中寻找什么。
康德从看到这段被人“特意”寄来的视频之后就如芒刺在背,思绪混乱纷杂,他猜测,朱理此刻的心情一定比自己那时混乱许多,因此也不敢置言,只是用担忧焦急的目光一会儿看看希礼,一会儿再看看朱理,再周而复始。
朱理将左手按在玻璃窗的窗格之上,沉声道,“康德,请特乐宾女大公来。我想,她此时应该就在官邸一楼的会客室中等我召见。”
“是!”康德急忙离去。
希礼这才走到朱理身后,“何以见得这段视频是特乐宾女大公寄给情报组的呢?”
朱理神色淡漠而平静,“两段视频剪接之间插入了一帧画面,是我发行的银质慈善勋章。”
他说完,转身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之前,深吸一口气坐下,目视着会议室大门。
几秒钟后,康德推开了大门,对身后的特乐宾女大公说了声,“请。”
朱理对女大公做个手势,“请坐。”
女大公行个屈膝礼,“殿下。”
康德为她拉开一张椅子,女大公坐下后,他就端立在她身后。
朱理打量特乐宾女大公,她今天穿的,仍旧是黑色的丧服,那是一条黑色塔夫绸无袖长裙,她只在左胸襟上佩戴着那枚银质的勋章,身上别无其他饰物,再有,就是她戴了一双长及臂弯的半臂手套,手套是和她的黑色长裙相仿的黑色哑光布料,衬得她露出的上臂盈白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