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怕?”
“为何不怕?若她将青州府的消息送入长安,青州岂不危矣!”
“那也得她送的出去。”谭昭做人做事,并不喜欢犹犹豫豫,只要最坏的结果能承受,他就会去做,“况且既然决定信她,我便不会反反复复,信人又疑人,阿亮,人与人之间,有没有交付彼此的信任,是有感觉的,你若怀疑一个人,却还要他忠心于你,岂不可笑!”
“确实可笑!可世人,多是这般可笑!”诸葛亮笑了,两眼弯弯,竟还带着点小梨涡,“话虽如此,大人还需谨慎才是。”
“好了好了,小大人似的,那火炕研究得如何了,这几日我看你都不跑慈安堂了!”
诸葛亮有些别扭地扭开头:“又是不难,早研究透了,不过是取个巧,若给我几日,必能做得更加精巧!”
“要精巧作何,若能更省钱,才是造福百姓!”
“……”太现实了,但输人不输阵,“刺史大人便瞧好了,亮定能做出来。”
说罢,便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了,一脸的雄心壮志,连碰上郭嘉都没急着怼回去,显然是很有一番决心的。
“他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兄长这几日,瞧着气色很是不错嘛。”
郭嘉脱离了弟弟充满了低级趣味的药汤,整个人都像活过来了一样:“元璟竟也瞧出来了?前两日张先生给调了药方,味觉都回来了。”
“……兄长,我有点不开心,每当我不开心的时候,我就没有力气处理政务了。”谭昭凉凉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