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阔台并不是一个十分好的合作者,这史弥远自然知道,但他没想到对方无耻到这个地步,其间嚣张溢满字里行间,说是贵使假意合作却烧毁他们的家园,致使草原损失惨重,他若要再求合作,便要拿出足够的诚意。
这话,摆明了就是要狮子大开口。
看完信史弥远就气得砸了两个名贵的大花瓶,史家的下人近些时候都战战兢兢,听到声音都没人敢进去,直到声音消失很久,才有心腹推开门缝往里面瞧。
这一瞧,史大人气得直接昏了过去,他赶紧喊人,又是找御医又是找少爷,很快就史相昏迷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士族圈。
“你干的?”
如果早知谭昭的能耐,余天赐未必会这么干,但他心里到底意难平,故而才动了暗桩:“我干的。”
“干的不错。”
“……”并不是很想听夸奖。
余天赐板着脸从怀里掏出一份名单,谭昭接过翻开,上面是现在朝廷在职人员的名字,三省六部统统在册,只是……“这么多人?”
余天赐笑笑,没说话。
大宋的官场冗繁是一届比一届严重的,自太祖开始便重文轻武,为的不过是吸取自己的教训,而到了如今,这份谨慎也被传了下来,一个官员监督一个官员,为了制衡,明明一个人就能干的事情楞是找了四个人,谭昭有些无语地翻着册子:“就是没有外敌,大宋再这么下去,临安岂不是人人都当官了?”
“……竑先生你真会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