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出了命案,如今的正厅已经被大理寺封了起来。翰林院都是读书人,大多数人都避着这走,估计就算解封了,这正厅恐怕也不会再启用。
说起来,这读书人的臭规矩就是比一般人多。
谭昭刚要取出大理寺的牌子递过去,旁边斜里就窜出一个声音,略带尖利,十足的讽刺:“哟,这不是状元郎嘛,我原听说状元郎当堂下军令状,却没想到还携美查案,倒是颇有兴致啊!”
说着眼睛还朝着女装大佬飞,显然很吃女装大佬的颜。
……勇士,竟然敢觊觎女装大佬!谭昭都替他捏一把汗,他想了想,终于想起眼前这人是谁了:“柳编修,听说你是第一个发现案发现场的人?”
说起这柳编修,也是翰林院一奇葩。他也是寒门出身,三年前入了翰林当庶吉士,三年后升了七品编修便以过来人的姿态傲视今届门生,动不动就挑剔手下的庶吉士,厉害得一批。
据说此人本可以选择外调,却说醉心修书,立志要修出另一套永乐大典来。
谭昭对此不置可否,不过嘛……
“是又如何?你我同一官位,你凭什么问询我!”
谭昭是不喜欢和读书人讲道理的,因为他们通常是最不讲道理的人,所以他从怀中掏出了左明给的大理寺腰牌,往看门的官差一送,官差看过之后尊敬地递过来,柳编修的脸色都涨红了:“如何,说说吧。”
便引着人进去,可柳编修胆小啊,最后还是看女装大佬进去才跟了进去,恐怕心里是觉得女人小孩都进去了,他不进去太怂。
谭昭让小孩把门关上,刚刚死过人的房间感觉阴气森森,刚刚好壮着胆的柳编修简直秒怂,他靠在门边,看着谭昭将正厅里的蜡烛全点上才有了几丝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