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等谢木佑去讨公道, 雀氏一族就出事了。
天蒙蒙亮, 他们的房门就被粗暴地一把推开。
还没等来人扯开嗓子喊, 一道凉凉的声音就从半空中落下:“过线者,死。”
他们这才发现床上并没有人, 抬头一看半空中悬了一个大吊床, 是两块拼合起来的布两头拴在平行的长梁上做成。一个黑衣男人单脚挂在吊床边半坐着,怀里隐约还躺着一个人。
景安脸色难看, 他用手掌按着怀里人的耳朵,力道灌入掌心确保怀里的人不会被吵醒。
“要吵滚出去吵。”
人善被人欺, 人恶为人惧。这会儿虽然在雀族人自己的地盘上,但是面对凶神恶煞的景安他们也都有些怂了, 但仍旧有人壮着胆子向前踏了一步顶撞道:“哪里有线?我怎么没看见?”
“在这里。”景安两指并拢一道指风落下在竹地板上划出了一道入木三分的痕迹,在来人惊愕的目光下,入侵者的几缕头发飘飘然落在了他自己手心上, 仿佛嘲笑着他们的无能。
“你!”
他们终于败在了景安充满戾气的目光下, 心底生出了莫名的恐惧感,缓慢地退了出去。
景安目光落回怀中的人, 眉宇间的戾气却仍未退散。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排斥起这个地方,虽然这里的空气让他身体每一处都觉得很舒服。
可从昨夜开始谢七就不太对劲,先是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后坚持不睡他们的床,再是翻来覆去的做噩梦, 嘴里念叨着“不要”。
不要什么?景安不知道, 但是景安知道谢七的反常一定跟这个地方有关系。
景安手抵着下颚正想着会是什么关系, 没留神怀中的人眼睫动了动,最后又归于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