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提起这个名字,余声有些恍惚。也就是那时她才知道这个女人以肚子里将要出世的孩子为由要求薛天将所有的新闻摆平,活了快半生才有的后人薛天感激涕零都来不及。
余声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那她现在呢?”
“母凭子贵。”张魏然说,“不过孩子留下了她走了。”
余声好一会儿才将这个事儿消化掉,她抬头去看面前这个意气风发却又看着苍老极了的男人。有那么一刹那像是瞧见了母亲的影子,这人做这么多全部都是因为什么她知道。
空气缓慢的流动在两人中间。
余声静静的将目光探去对面窗外的大厦里,沉默了好几分钟然后转过身去。她走到门口处又停下了脚步,背对着里头的男人轻轻开口。
“明天是我妈生日。”说完走了。
那或许是她难以再忘记的一个夜晚,所有事情汹涌而来又无声褪去。回学校的公共汽车上她给梁叙打电话,问他吃了没有在干吗。
车窗将外头的热闹隔了开去。
他们像以前一样说了很久的话,直到月亮第n次从云雾里出来。余声那些日子一直在学校准备答辩,毕业设计改了无数遍,文件夹里全是一改二改设计一改设计二改毕业一改毕业二改最终修改等乱七八糟的词儿。
前两天她去见了方杨,女生有些憔悴。
这个六月他们都在准备着毕业,方杨已经开始做好了二战的准备,房子租去了大学街每天雷打不动的去图书馆。这才刚经历一场战斗又要重新再次投入,余声真怕这女生受不了累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