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光从窗户上倒映出来打在墙壁贴的喜字儿上,身后有小女孩拉着妈妈的手说新娘子。余声一直歪头瞧他不挪眼, 细白的脖颈沉溺在暗光里。
“不是溜出来的?”她还不信。
梁叙抬眉:“我可是一等良民。”
那一天的红砖胡同热闹极了,他们也跟着沾了些喜气。梁叙的右胳膊要蓄积力量不能经常用,余声一闲下来就跑去菜市场买鸡鸭鱼肉还熬起了鸽子汤。
租屋里的盆盆罐罐多了起来, 调料一个不少。
刚开始实习的那一个月还比较忙, 后来的每天晚上她都能赶八点前到胡同。然后会在半个多小时里熬好稀粥和他一起吃完,然后又开始熬起她的汤来。
等汤熬好了, 他都已经去了网吧。
有时候她会熬好汤给他送去, 网吧就在胡同街口近着呢。不过一般情况梁叙不让她这么晚出来, 距离不远可毕竟路上人不多。
有一天晚上她照样熬好汤过去了。
梁叙当时正坐在柜台前看着戴着大号耳麦, 一面听音乐一面在笔记本上写音符。她看了一眼网吧里的那些男女, 抱着盒子进去柜台里将他的耳麦扯了下来。
“吃饭了。”她说。
梁叙无奈又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伸了个懒腰拧了两下脖子接过饭盒。他低头尝了一下那汤,很意外的味道很不错。
“怎么样。”她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喝掉一大半的汤, 眼里带笑,“好喝吧?”
她开始学煲汤没多久,味道虽说有些差强人意梁叙也从来不说。可今天这汤确实比平时好喝了不少,搁外头都能上一道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