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声‘嗯’了下, 坐到了沙发上。
“她说出去见个人晚上才回来。”余声向门口看了一眼, “刚那个阿姨就这么让你进来了?”她指的侍者。
“这酒店是我的。”张魏然坐在她对面,笑了一下,“你说呢。”
余声暗自撇了撇嘴角垂下目光看向玻璃茶几, 她伸手将侍者刚放下的午餐盘拉到自己面前。客厅里忽然多出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余声想了一下抬起头。
“你应该吃了吧。”她说。
张魏然嘴角还弯着:“吃过了。”接着又道,“你和我不必太客气。”
这话一听耳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余声懒得想低下头开始搅拌起米饭来。她什么也没再说反正一个人也怪闷,这人也没有走的意思爱等就等好了。
一顿饭她吃了很久很久。
张魏然看了跟前这个女孩子一会儿又将视线移去她身后的那幅山水素描上,十几年前的一个日子他推开一扇门第一眼看到的也是这幅样子。
窗台边立着脚架支起的画板,一个年轻女人在作画。
张魏然那时才刚高中毕业步入大一,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腔热血立志要做中国第二个詹天佑。那时教他的老师正是余曾,有那么几次机会他去拜访总是会遇见那个女人。
原来那便是老师的妻子。
后来才知道他们结婚很早,女人那时不过才二十七八岁很冷静淡漠。他每次去女人总是会默默地回房里将空间留给他和老师,背影看起来十几岁不像是个已经有了六岁小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