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静语不语,继续抹泪。
千晋轩沉默地在原地站了许久,整个房间只剩下千静语的低泣,直到他脚下动了动,他终是抬步离开,只留下一句。
“不管你怎么想,只要我还是你一天父亲,我就有权利让你过得好,和顾家的事我暂且可以不逼你立马答应,但是这门婚事我是不会妥协的,你的丈夫只能是顾楷铭,你给我记住!”说完便开门离去。
千静语听着门被父亲重重关上的声音跌坐在床上,泪水划过脸颊,她现在跟被牵在绳子上的木偶还有什么区别?
而这一次,她连唯一的那道光都看不见了,她还有谁可以信赖?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翌日,易宇兮从公司大楼里出来的时候又看到了那抹身影,他沉眸。
千静语站在那里看着他,她已经在楼下等了很久了。
“宇兮……”她小心翼翼地唤着他的名字,无措地站在那里依旧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仅几秒,易宇兮就收回了视线,抬步继续朝前走去,仿佛她只是个路人。
千静语跟过来又要伸手抓他的手却在触到他指尖的那一刻被他警觉地抽回手,这一次,他连触碰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千静语,自取其辱的事情做一次就够了,接二连三地只会让人觉得你很掉价。”易宇兮滞声告诉她,那凌厉的眸光将她震慑在原地,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