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岁的她站在街角的台阶上,然后借着台阶的高度猝不及防地就跳上了走在她身前那个男孩的高大的背脊上。
明明没有任何预兆,夏景言接住她的时候却像接住了他的全世界,脸上挂着笑将她稳稳地挂在自己背上。
“夏景言!我重不重!”简奕紧紧搂着他的颈脖笑得天真,一双腿还不知足地在他腰际乱晃着。
“嗯……挺重的,能卖个好价钱。”他一脸认真地回答她。
“你敢!你敢!”简奕捏着他的脸嘟嘴示威。
他任由她蹂躏着自己俊逸的脸颊,然后笑如暖阳。
“傻瓜……我怎么舍得……”
……
一滴泪毫无预兆地就从眼眶里滑落了下来。
原来回想以前自己的时候也是会嫉妒的啊。
二十六年,她从来没有嫉妒过谁,却没想到,到头来,最后让她深深嫉妒的竟然是几年前的自己。
时间是个多么讽刺的东西,她逝去的青春却是自己葬送的。
残留下的除了自责便是罪恶。
她的病,在家发作的频率越发的频繁,好几次被父母撞见都被她伪装掩盖了下去,只是这件事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她还在单均那里治疗,她不知道她的病离痊愈何时是个尽头,不是她畏惧这个病,而是她畏惧自己不给自己康复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