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暖定定望着那满满的鲜花，不由得想起刚刚杨帆的那些话。

——“当你知道蛋糕和花不是他送的时，有没有觉得有些失望呢？再反过来说，若今天设计这一切是人是他而不是我，你会不会答应？”

余小暖无数次想要冲动地答应他，却又梗在喉头说不出来。他们俩如今的差距太大，他今晚又喝醉了酒。她真的不敢保证明天一早他还会记得今天晚上对她说过的这一切。

“你喝了太多酒，我先送你回去吧。”余小暖说着就要扶他上车。

顾清时却依旧望着她：“小暖，我今天说的都是真心话。”

余小暖低头抿了抿唇，抬眸看他：“既然是真心的，那就等你清醒的时候再来告诉我。”

她说完，扶顾清时上了车，又回到驾驶员的位置坐下，发动机启，顺便扭头问他：“你家在哪里。”

余小暖觉得今晚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倒像是面试那晚顾清时送她回来时的样子。不过，今天晚上的她，倒像是他的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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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时的确喝了不少酒，不过意识还在。余小暖按照他给的地址，很快将他送到了小区楼下。

“到了，你自己上去吧，我坐地铁回去。”余小暖把车钥匙扔给他，作势就打算下车离开。如今天色已经很晚了，她本来胆子就小，真不知道刚刚哪来那么大的勇气要送他回来。

“头好晕啊……”顾清时原本觉得还好，如今迷糊了一路，顿时有些晕晕乎乎起来。他说着，已向着余小暖的身上倒去。

余小暖无语地抬手将他脑袋推开，出声提醒着：“喂，还没到家呢，你可别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