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一转,坐在她的旁边,掏出衣袋里买的东西,淡淡交代道:“把外套脱了。”
她的视线还凝滞在前方,闻言眼神暗沉了下去:“蒋导这样强人所难有意思吗?”
“哦,我怎么强人所难了?”
“你!……”当她转头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的时候,冲到喉咙口的话硬生生的卡在那里。
那是……一瓶白色的药水……她以前运动过头,手脚酸痛的时候,他哥曾经也给她擦过的药水……
梁井絮微闭眼睛,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吞了苍蝇的似的。
蒋弈知将瓶子外的塑料层剥掉,看着没有动作的她,眼里带着一丝玩味:“我什么?”
“没什么。”她突然间就觉得有些心累。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都被当猴耍,不心累才怪!明明只是帮她买药,却要引导她往哪方面想,果然是脑子有坑。
某脑子有坑的导演:“脱外衣,我帮你擦药。”
梁井絮连忙从床上站起来,下意识紧了紧自己的外套:“把药给我,我自己擦就可以了。”
“膝盖你自己擦,手我帮你。”蒋弈知跟着她从床上站起,视线在她紧紧的牛仔裤一扫,然而又回到她的脸上,似笑非笑的,“怎么,衣服也要我帮你脱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梁井絮慢腾腾的脱了外衣,露出里头的白色棉麻长袖,袖子的版型是松松垮垮的,于是她很轻松的将袖子挽到一半,在他的眼神示意下乖乖的坐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