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闭上眼,回忆就像潮水一样疯狂地涌过来,逃也逃不开。
睡不着了,秦颜坐起来:“对了,我还没有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帮我……”她挠挠脸,“处理了呕吐物。”
江连阙大窘。
他老觉着秦颜不对劲,不记得自己也就算了,怎么几年不见,好好的人变得跟潭死水似的一点儿生机也没有了。他本意是想靠曲映寒试探一下秦颜,没想到这试探把她都给刺激吐了……是拉得有多难听啊?
像是也猜到他心中所想,她尴尬地道:“我不是……不是听那位同学拉曲子听吐的,实在是……”
实在是昨晚头发没吹干就睡着了,睡在客厅里又没盖被子,今天中午还在大热天吃了冰西瓜,想不生病都困难。
“总之,跟那位同学没有关系。”她十分诚恳,“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拜托你去帮我跟那位同学说一说,我没别的意思,我那句话的原意是想说,‘你这曲子拉得不错,但能不能让我先讲句话’……”
江连阙想也不想:“你自己去。”
“我……不记得那位同学长什么样了。”
江连阙不敢置信:“你脸盲?”
不然怎么他妈的连曲映寒都能忘?
秦颜更窘:“是有一点点……就,就一点点而已。”
主要是于她而言,用声音来区别人,实在是比用脸容易、也靠谱多了。
江连阙无言以对,默了默:“算了,你先把药吃了。”
秦颜这才注意到他一直提在手中的袋子,他跟变魔术似的变出个小白瓷碗,将药用温水兑了,一边搅一边问:“你怕苦吗?”
秦颜费解:“校医给我开的不是小柴胡吗?我记得那药挺甜……”
“别说了。”江连阙气急败坏,“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