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发颜色明亮，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火焰一般。即便在没有光照的这间房子里，那火红色的头发依然偶尔能发出一丝红色的光芒，吸引着雷曜的目光。

百里辛自下而上注视着雷曜的眸子，轻声问道：“我变成什么样子了？有镜子让我看一下吗？”

“皮囊都只是用来装载灵魂的器皿，你变成什么样子又有什么区别？纵使你是一只鸟、一头鹿、一条鱼，你还是你。”

“但是我就是想看看。”百里辛咬唇。

雷曜笑了笑，“其实我现在没空，这么好的气氛，我怎么会放你去照镜子？”

雷曜伸出手抚摸着百里辛的脸颊，他的手轻轻勾勒着百里辛轮廓优美的耳轮、高挺的鼻梁、浓密的睫毛、光洁的下巴。

最后，他的手停留在了百里辛粉红色的嘴唇上。

不断描绘百里辛嘴唇的形状，雷曜喑哑的嗓音问道：“你在飞船上……最后跟我说了一句话。”

百里辛被雷曜的手抚摸地浑身颤抖，魂不守舍。他嗯哼两声，“我说了什么？”

“我爱你。”雷曜慢慢凑近百里辛，将嘴唇贴近他的嘴唇，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细腻的嘴唇上，惹得百里辛的嘴唇微微颤抖。

“瞎说，你一定是听错了。”百里辛咬着唇，反驳道。

“我是说我爱你，宝贝。”雷曜低低笑了，宽广胸膛压下来，两条手臂将百里辛紧紧包在怀中，“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你若是死了，我也不会独活吗？当我看到飞船爆炸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绝望了。我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人生会在一瞬间变得暗无天日。我以为你死的那一瞬间，天塌下来了。那一刻，我只想和母虫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