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尽泓在对面要走人边缘，慢慢开了口，声音低低好听：“我上次住院，你去看我？”

“没有。”

“那你去干什么？”

“应该不关你的事。”她转头看窗外。

“晏林。”盛尽泓定定看着她，正了脸色，“现在说，可能太晚了，对盛临来说，晚到她都不想认识我，但是……她还是需要我，所以还是喊了我。”

晏林坐着不动，眼底水光倒映在桌面，一片潋滟。

“对不起。”盛尽泓微敛着眉，开口。

她深吸口气，眨了眨眼，手上摩挲着打开包，找……纸巾。

“我知道你在等我说对不起，等了这么久。晏林。”

“没有。”她声音沙哑，动作停滞住，“昨晚过后，没有了。”

不是他的错。

盛尽泓深吸口气，搭在桌上的手指微动，定定看她，半晌，轻笑一下。

“那你，认了盛临吧，小朋友会很开心。”

对面的人因为开心那两个字，瞬间眼泪决堤，匆忙低头找纸巾。

“欠她的我会补偿，虽然过去的她一个人的时光无法挽回了，但我会尽力……补偿她的。”

“也补偿你。”

“我不需要。”她起身，把湿哒哒的纸巾撰在手心，路过他身边时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如果粉饰得无痕无迹，那她一个人孤孤单单长大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