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赵叔想了想,对同事道,“你去铆工厂里找我家亲戚,那个马小虎(马孝全),把他带到案发现场去。”
同事不解,但又不敢多嘴问,只能照办。
等马孝全到达案发现场的时候,民房四周已经聚满了人头。
“赵叔,咋了,这么着急的找我来?”
赵叔嗯了一声,将马孝全拉到一边,小声道:“那民房里死了人,有点棘手,我就想着让你过来帮我破案。”
马孝全倒也料到了赵叔会这么做,只是这么多人,他又不是警察,怎么能协助破案呢?
看到马孝全迟疑,赵叔道:“身份方面,刚才让人去你们厂子找你的时候,已经和你们赵厂长说了。”
马孝全哦了一声:“那我能进现场看看吗?”
“跟我来~”
挤开人群,赵叔和马孝全进入民房。
民房里的正中央,一张发黄的白布下盖着一具尸体,由于白布的尺寸不够,只是盖住了尸体的大半,下方,尸体的一双大脚裸露在外面。
马孝全眯起双眼蹲下身子,轻轻的将白布揭开一个角,看了一眼白布下的人脸。
“怎么样?”赵叔凑过来小声问道。
马孝全摇了摇头:“这个人很面生,但是看样子好像不是上吊死的。”
“什么?”赵叔一愣,“说是舌头都吊了老长,不是上吊死的?”
马孝全摇了摇头,将白布揭开,露出尸体的头部,指着脖颈处道:“正常吊死的话,脖颈处的勒痕要相对发散一些,因为人在被勒死的过程中不可能不挣扎,挣扎的过程可长可短,但不管怎样都会留下绳索磨皮的痕迹,而如果先死,或者是被人勒死的,那么其脖颈上的勒痕就要相对集中一些。”
马孝全话音刚落,一旁蹲着的一名穿着白大褂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站起身道:“小伙子说得倒还算正确,不过很多细节上,还是不能判断出这个人是否是先死还是自缢。”
八十年代可还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法医,受限于当时的条件,很多警察在办理命案的过程中,通常都会从医院请几个大夫过来看一看情况。
眼前这位白大褂,就是从医院请过来的外科大夫,姓廖,名小琴。
“廖大夫,辛苦您了~”赵叔上前,客气的说了一声。
廖小琴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又低头看了一眼尸体,问马孝全:“你觉得这个是他杀或者已经死了的人,被人吊上去的?”
“嗯,初步判断是这样吧。”
“证据呢?”
马孝全摇摇头:“没有,就是凭感觉。”
法医方面马孝全肯定是不懂的,外科医学他也不懂,但这种事情曾几何时遇到过不止一次,要说没点经验,也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