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下头,想了想,然后突然抬起头:“我敢!我有什么不敢?”
“好有点意思”马孝全一笑,“那我也不瞒你,我是当今锦衣卫执事,马孝全,当然,当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或许我就不是了”
男人一听马孝全说出自己的身份,惊呼道:“我就知道,大人一定是不凡的”
“呵呵,别恭维我了,行了,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可以出发了,记着,用你这条残腿,给我走过去,如果偷奸耍滑的话,我会杀了你!”
“明白!”男人点了点头,“大人,那我的名字”
马孝全一笑:“你不用告诉我,因为现在的你不配,以后如果有一天你真得能够成为我看上的人,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是谁了。”
“嗯,知道了!那大人,告辞了!我们后会有期!”
马孝全微微一笑,也站起身,冲着那男人拱了下手:“后会有期!”
男人一愣,心中一阵感动,然后缓缓的跳转身,跳着离去。
男人走后,牛蛋绕着他那半截舌头道:“大爷那个人好奇怪”
牛蛋舌头上的伤还没有恢复,所以说出来的话吐字不清,马孝全也是因为这些日子和他相处多了,听惯了才知道他说得什么。
“嗯,是有点奇怪,不过再奇怪,也给他个希望好了,万一以后是个人才呢?对吧?”
牛蛋重重的点了点头,心道大爷就是大爷,想事情都比别人想得远,嗯,我这一辈子,就跟着大爷了,大爷让我去死,我都愿意。
离开了客店,马孝全领着牛蛋走了大约一个时辰,果然看到了一处民驿。
民驿不大,但是里面有很多马匹,只是马匹的质量参差不齐,一看就是过路过客轮换下的。
民驿老板看到马孝全,自来熟的凑了上来,搓着手道:“这位一看就是京城里来的大爷,嗯,大爷是要租马匹吗?”
“哟”马孝全点头,“我这还没开口呢,你怎么就知道我从京城里来啊?”
“哎呀,大爷,小的经营这民驿多年,天南地北的人,见过太多了,大爷这么一站,小的就知道大爷从哪里来了。”
马孝全撇撇嘴,道:“行,算你有眼力,那给我们准备一辆马车,顺便你也教一教我这手下驾马车,对了,我手下说话不利索,你慢点说,有点耐心!”说罢,马孝全丢出一锭银子。
店老板接下银子,职业性的放在嘴边咬了一下,随即乐得点头:“大爷尽管放心,小的包教包会,嗯,不过得需要大爷在小的这驿站里待两日了。”
“嗯,也好,休息休息,顺便把你这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我可是饿得很了。”
“好嘞!”
傍晚,店老板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好菜招呼马孝全,对于像马孝全这样的贵客,店老板一般都会亲自掌勺。
吃着店老板做得菜,马孝全赞不绝口:“老板这菜做得真不错呀不错不错”
店老板嘿嘿一笑,道:“我看大爷应该是回京城吧,那么大爷京城里面都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呀,能不能说一说呀。”
马孝全何许人也,店老板这口一张,他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能够在这地方经营多年民驿,自然是有些手段的,想必这店老板的手段,应该就是情报了。
“呵呵你想听哪个?”马孝全卖了个关子。
“大爷,您随便说,哪一段小的都想听。”
“呵呵,你呀,这心思”马孝全指了指店老板,道,“那这样吧,你这里应该也是消息灵通,你给我说说,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事儿”
“哎呀,大爷啊,您说这大事儿,还真有”店老板一屁股坐了下来,道,“皇上不是之前在西苑划船落水了嘛”
店老板一提这事儿,马孝全心中顿时一惊。
皇上当初西苑失足落水一事,在朝中是不让人议论的,因为那件事发生以后,皇上的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
而皇上为什么那日会落水,原因很简单,就是喝了点酒,玩得太高兴,忘形了。
但是皇帝落水,这事儿非同小可,马孝全有时候也很佩服明朝的这些言官,本来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非要吵着彻查彻查。
而彻查又能查什么?查人吗?当时陪着皇上在船上一块儿落水的就俩小太监,剩下的魏忠贤客印月以及张皇后都在岸上看着。
“那后来呢”马孝全问店老板。
“后来啊,后来就有人说是有人想故意害皇上大爷您想啊,皇上没有子嗣啊,如果皇上死了,那能继承大统的,不就是”店老板话到此没有继续说下去,马孝全也知道,这店老板指的是信王朱由检。
“那你认为呢?”马孝全问。
“我觉得不像,因为那个人,似乎比皇上还能玩”
马孝全心中暗笑,信王能玩,那都是装出来的,因为他只是一个王,不是皇帝。
但是信王有野心当皇帝,他也在等待机会当然,如果让信王去害自己的哥哥,恐怕也不现实,或者说至少以马孝全在朝上朝下的观察,不可能。
“嗯,也是,我在京城里住着,总听到信王拉着什么戏子玩,一玩就是一夜”马孝全顺这店老板的话说道。
“所以呀”店老板一拍手,“所以有人就开始说了,说当时皇上乘坐的那条船有问题所以后来听说,让锦衣卫负责彻查此事,据说带出来很多的大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