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我师父怎么样了?”少年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死不了,这还用问吗?”谷主道。
杨舟躺在药庐的榻上休息,谷主在一旁为他调制药。毕冬也看不懂,但还不愿离去,于是只得没话找话。谷主不愿搭理他,只有碰到有关焱寂的话题时,才会应声。
“你真要去凌烽山找我师叔祖啊?”少年问道。
“我去找他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谷主瞥了一眼毕冬道。
少年嘻嘻一笑道:“其实谷主若是有何话想问师叔祖的,大可以回他一封信。我听师父说过,师叔祖原本是要来无为谷的,既然他决定了要来又没来,可能只是在矜持呢。谷主给他去一封信,他说不定就放下矜持找上门了。”
谷主闻言手上的动作一滞,问道:“你一个毛头小子,哪儿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我这都是亲身体会。”毕冬开口道:“以前我在家里的时候,若是遇到不高兴的事儿,我就会耍性子,哥哥叫我去做什么,我心里即便是愿意的,嘴上也要拒绝。直到他来请我第二次,我才会装作勉强答应,但是心里指不定多乐意呢。”
“你还有个哥哥?”谷主问道。
“嗯,后来失踪了。”少年有些失落的道。
药调好之后,谷主吩咐毕冬喂给杨舟,而后又为杨舟行了针,这才起身。这几日杨舟需要频繁疗伤,索性就住在了药庐。毕冬则做起了杨舟的贴身小药童。
谷主心中一直记着少年的话,回房之后便将焱寂那封信又找了出来。信先前被他团成了一团,如今即便展平了,也依旧带着皱巴巴的纹路。他仔细来回又看了几遍那封信,竟觉得少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