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然后这两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南极子含糊过去——起了小争执,南极子就想争口气,让玉鼎看看暗招的厉害,吃点小亏。

提标抽抽嘴角,不是很懂这些入室弟子的心思。

——该不会是闲的吧。

“不说这个了。”南极子把目光扫向提标护着的婴儿,挑眉道:“你儿子?”

提标摇摇头,“不是。差点忘了正事。南极师兄,敢问赤精师兄可在?”

南极子道:“不巧,师兄前日作画的颜料用光了,他此刻正在外边采集。你找他作甚?”

提标走近南极子,轻手将襁褓拉开一缝,待南极子看清后又迅速掩起。

“崆……这么说他是……”

见提标点头,南极子眼神闪烁片刻才道:“你带上他与我去见师尊。”

……

东昆仑,屋内。

元始端坐于九宝明光丹樨上,听下首处蒲团上的广成子道出修炼时不解之处,缓声为他一一讲解。话至半途,突感一阵法力波动,面前虚空一张绢帛铺展开,现出几行遒劲苍峻的字迹来。女子温淡的声音随之响起,语调和雅,念出绢帛上字:“过南赡部,遇一处风光大好。湖光碧蓝潋滟,山色娇翠盈盈,一时目眩,遂泛舟湖心。倏而雨至,南北西东,皆似雾罩纱笼。见轻鸥比翼背云去,不觉念卿,方忆久不见卿矣。寄卿短笺,聊慰此心。”

毫无疑问,这是一封含蓄委婉的情书、颇具情调的邀帖。

常年冰寒的眼底漾开一抹极浅的笑意,元始对下方因他突然停了讲道而疑惑抬头的广成子淡声道:“吾有事待决,你且寻你师兄问道。外有一婴孩,他与你有缘,可收门下。”挥手收起了只有他能看到的绢帛。顺着未散去的法力波动划开空间,循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