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志保冷淡道:“我哥在想什么,我从来没有摸透过,也许根本没人能摸透。但想靠近他,并没有那么难。rye,你得把你的真诚拿出来,等价交换。”

“……”

赤井秀一的双眼微微睁大,幸好身后的小女孩看不见。

小女孩也不知道,她犹豫了很久才说出的一句提醒,给沉默的男人内心带来了多大的震动。

赤井秀一在这个瞬间,最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克托尔。

他想到了克托尔那次仿若受到巨大刺激的异常,还有克托尔在畅快却不知为何充满惨烈的笑声过后,向他大方敞开的实验室。

某个此前短暂想到过、可立马就被排除的荒谬可能,再度在脑中浮现,而这次上浮之后,便久久无法拔除。

宫野志保忽然停顿下来,剪子迟迟没有移动。

在许久以后,她才用轻得近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能感觉到——你和‘那些人’,气息很相似,但,还是不太一样。”

“哥也和‘那些人’不一样,你们更像……不对,你们也不像,可是……”

宫野志保用不清凌乱的话语,证明她心中已是纠结不断。

她是个谨慎细腻的孩子,冒险和赌博都不是她的风格,可千穆哥的境况日渐见下,以她的弱小力量根本没法帮到他,她也选择铤而走险,赌那不确定中的确定——rye就像他总是熬煮得很软很细的汤那样,是一个本质温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