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暮山见状,心中激动,脸上冷峻化开,顿时答应下来:“好好,我一定过去。”
云斐坐在边上,嘴都抽搐了好几下,程琉根本天生就有社交牛逼症,居然喊‘爸’喊得这么顺溜,难怪事业能这么成功。
“这是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旁边的云瑟示意云斐把东西拿出来,是一份遗嘱文件,她将自己所有的财产分成两份,一份给了云斐,剩下一份给季朝舟,“云姨没有别的东西,只剩下这些。”
季朝舟接过来,刚要翻开文件夹,便被云瑟阻止:“回去再看吧。”
新人还在婚礼上,见到遗嘱不太吉祥。
季朝舟闻言收回手。
“你们要好好的。”云瑟眼睛泛红道,“有什么事要摊开说清楚,别总憋在心里。”
季朝舟答应:“好。”
“今天是你们婚礼,要高兴点。”云瑟握住手边的杯子,举向程琉的方向,“你也一样。”
“好,云姨。”程琉认认真真和云瑟碰杯,再次一饮而尽。
季朝舟也跟着喝了一杯,他敬完云姨一杯,又倒满酒杯,举向季暮山,无声敬他一杯。
季暮山愣了一瞬,随后连忙举杯和儿子碰了碰。
这声酒杯碰撞的清脆声,仿佛象征父子两人之间关系的破冰。
季暮山坐下来看着程琉和季朝舟离开的背影,心中怅然若失,曾经他也这么幸福过,只不过被他亲手毁了。
那天程琉说的没错,他……并不只是工作太忙,而是想要逃避云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