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捉摸到了一些规律,似乎只要季朝舟不彻底否认拒绝,她就可以朝他多靠近一步。
不知是不是离灯光近了,走进前庭院的季朝舟,眉眼霜寒无端消散几分。
……
车上,云瑟一直闭眼沉默,坐在旁边的云斐以为她累了,便没有出声打扰。
到了家,护工从里面出来,帮忙抱着云瑟下来。
“云姨,我明天还有拍摄,先过去了。”云斐弯腰对轮椅上的云瑟道,“过两天,我再来看您。”
“去吧。”云瑟有些疲惫道。
等养女离开后,云瑟才开口让护工推着自己回房,她一个人坐在房间内许久,突然推着轮椅去书柜前,拉开最上面的抽屉,盯着里面的照片看。
抽屉内有一张六寸照片,用木质相框装着,里面是两个站在别墅草坪上的年轻女孩,她们刚二十出头的模样,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年纪。
云瑟望着左边身材高挑的年轻女生,黑色柔顺的长发及腰,她脸生得极好,一双桃花眼微微弯着,穿了件白色长裙,手中握着支鲜花。
只是任谁都会被她吸引,而忽略那支颜色极妍的鲜花。
云瑟抬手伸进抽屉,轻轻触碰着左边年轻女生的脸,渐渐陷入回忆,消瘦的脸上带了些笑,过后眼眶又变红:“姐……”
朝舟太像他母亲了。
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甚至连调香的天赋也一并继承了下来。
如果可以,她希望朝舟能够过着普通安静的生活。
想起今天晚上朝舟和隔壁那个叫程琉的邻居之间的氛围,云瑟抬起枯黄的手指擦掉脸上的泪,将抽屉合上,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人的号码。
“云瑟?”季暮山还在办公,见到来电,立刻接通,担心儿子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