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摊开殷白鹤的掌心,上面流血已经停止,露出伤口,都是从办公室里挣脱时留下的。
见席乐用手去碰,殷白鹤开口:“没什么。”
还好他挣脱了禁锢,他的唇边弧度微微扬起一点。
席乐很少看见他笑,怪好看的,“以后多笑笑,不然跟个冷美人似的。”
一旁的鲁东海默默无言。
“如果我没猜错,这场火后,我们还是会回到一开始。”殷白鹤转了话题。
果然如此,他们这回回到得更早,刚进教学楼。
似乎每一次重复都会回到更早一点的时间。
席乐正愁老师眼皮子底下跑可能容易直接当场死亡,没想到镜子世界给了机会。
“逃课吗?”他问。
殷白鹤嗯了声。
于是三个人和其他无脸人走了截然相反的道路。
在回宿舍楼的路上,无数个没有五官的人和他们迎面走来,虽然没有眼睛,但席乐总觉得他们都在看。
甚至这个比“教导主任”还恐怖。
宿舍楼近在眼前,和教室里有灯不同,这里漆黑一片。
他们去的是女生宿舍楼,走到这时候,已经没有无脸学生了,都去了教学楼那边。
宿舍楼比教学楼阴暗太多,潮湿发黑,还有不时的滴答声。至于住在哪个宿舍,他们完全不清楚。
“她旷课不来,不可能开着宿舍门。”
席乐估计以害怕程度看,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上宿舍门,这样的话,在宿舍楼里找关门的比没关门的更容易。
空寂的宿舍楼里似乎都只有他们的脚步声。
直到一片火光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