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白鹤抓住他的手,“小心点。”
席乐刮了刮他的掌心,“放心吧,我怕死胆小。”
他转身走向了漆黑的走廊,一步步,逐渐消失在门口。
在房间里看外面是只能看门口那一亩三分地,出来其实看的更少,因为完全没有光。
唯一能照亮的竟然是天上的毛月亮。
席乐不过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这种月亮看着毛骨悚然,甚至有句话叫“毛月亮,猛鬼现”。
虽然没什么科学道理,但在这种场合下,却像是一句真理。
出来之后,他才知道为什么鲁东海和左潭都走一个方向,因为只能往那边走得通。
这间办公室是在这边最尽头。
而走廊一路经过两扇窗,席乐每次经过时,都有种窗内有“东西”在看自己的感觉。
窗户破旧,玻璃也破了,用报纸糊着。
借着模糊的月光,席乐甚至看到好几张巴掌长的纸条沾在上面,无风自动。
裁剪得很好,很刻意。
如果不是上面没什么痕迹,席乐甚至怀疑这是电影里常见的道士符。
他深呼吸,直到来到尽头。
“滴答……”
一滴水声忽然响起。
席乐猛地停住脚步,他试着往后退,一阵冷风刮过他的后脖颈,像是有人在吹。
难怪鲁东海他们没回头!
那个纸条是某个老师出发前写的,还是存活回来后写的?
席乐一瞬间想到这个话题,没有转身,而是保持着面对前方的姿势,身侧的一扇窗户突然发出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