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脸人算什么,比有脸的温柔多了。
最起码没有眼睛盯着他们。
“他们从哪儿看到路的,从哪儿发声的?”左潭开始产生兴趣:“这如果是在现实里,得是重病了。”
他有接手过一起烧伤案,其中受害人的脸就基本被烧没了,但是程度比起这个算正常的。
“都不是人了,会腹语都很正常。”
席乐没心思去关注这个,耳边听到走廊上接近的密集脚步声,“快来了。”
殷白鹤开了门。
有几个学生见到他们,都纷纷转过来看。
席乐感觉他们像是动物园里的珍稀动物。
有人从他们这个宿舍经过,有人停了下来,两个一高一矮的无脸学生停了下来。
“你们挡在这里做什么?”
“进去。”
宿舍里几个人都没说话,看着他们进来洗脸刷牙,然后天还没黑就躺到了床上。
席乐:“……”
他看向殷白鹤,唇语:这会不会太早了?
殷白鹤回他:也许晚上会醒。
因为宿舍了多了“鬼”,鲁东海他们再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随便洗洗就躺在了床上。
外面天色很快黑下来。
席乐睡在上铺,殷白鹤在他的下面,他只要一歪头,就能看到对面四个人的床。
队友们都没睡。
而回来的两个无脸学生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像是躺在手术台上的死人。
夜深人静,不知过了多久。
席乐原本闭目养神,差点就快要睡着,忽然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动静,他感觉殷白鹤轻轻晃了晃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