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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是清洁工的地点,是它的特殊地。”

夜半时分,鲁东海送走他们,又加了一句话:“过两天希望你们能来参加他的葬礼。”

大家都应了。

从电梯下去时,一群人都没说什么话。

席乐和殷白鹤是最后离开的,两个人走在小区的道路上,抬头就能看到无数亮着灯的窗户。

他不禁开口:“人和人的关系是不一样的,就好像别人死时我没什么感觉,但熟悉的人死去会很不舒服。”

席乐问:“你有过这样的感觉吗?”

殷白鹤的情绪很不明显,但答案却和他冷淡的性格截然相反,“很多时候。”

席乐有些诧异。

不过每个人的经历不同,也许殷白鹤遇到过很多事呢。

两个人打了辆车回去,席乐背靠到椅背上后,又莫名想起跟着他出来的那团血肉。

他坐直了身体,问殷白鹤:“那团血肉可以带出来,说明里面的东西可以带出来,为什么余明的尸体不可以带出来?”

席乐上次以为只能带出来镜外的东西。

比如鲁东海溅到他身上的血。

席乐问他,也在问自己,“还有为什么尸体留在了在镜子里,外面还是会有尸体?”

之前他都没思考过这样的问题。

那些人都死在了镜子里,但是同样地还会在镜子外死去。

殷白鹤看他一眼,“想太多容易变老。”

席乐:“?”

殷白鹤又继续说:“显而易见,镜子里的东西带出来活不下来。”

“是吧,那团血肉变成了死肉。”席乐说,“之前没出来前,那些肉还在动,是有奇怪活性的。这么说,是不是镜子里的活物如果能被带出来,那也会死?”

鬼物带出来没有了活性,如果小动物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