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悄无声息进了屋,沿着桌案慢慢走去,前头摆着一个白瓷扁盆,里头似乎养了什么东西。
锦瑟毛茸茸的小脑袋凑上去一看,便见里头是一只小王八。
那王八瞧见了她,头微微一缩,绿豆大的眼儿看着她似乎极为好奇。
对于王八这一类带壳的玩意儿,自然是没有见过锦瑟这种毛茸茸、软嫩嫩的没壳生物,一时直往她这处爬爬爬。
锦瑟看着王八只觉格外眼熟,不由想到了沈甫亭留着的那条王八手帕,这王八和她帕子上那只可是一模一样,叫她都以为是那帕子里头的王八都爬出来了。
这种巧合让她莫名欢喜,他或许是记得的,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他如今身子病弱,养只王八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王八好养活,命又长,寓意是极好的,说不准这府里头还养了许多王八呢……
锦瑟想到这种可能,心中有些失落,抑制不住本性伸爪狠打了一下那王八的头,凶凶的瞥了它一眼。
那王八吓得不轻,当即缩进了壳里,一动不敢动。
锦瑟迈着小碎步往前走了几步,小身板轻盈的一跃而下,正要往里头去,便对上了他的眼。
他许是午间正要休息,如今正靠在靠榻上,长腿微屈,周围也没有打发时间的玩意儿,只是静静靠着,见她进来便看着她,似乎已经看了她很久,那眼中的神情依旧复杂,似乎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