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甫亭没想到他们还在门外,顿了一顿才开口道:“失礼了,她自来觉多。”
锦瑟幽幽睨了他一眼,面皮阴沉。
纪姝面色难看到了极点,连牙根咬得紧紧的,对着锦瑟勉强笑了笑。
四人自是一道去了珍馐楼,锦瑟因为被强行拉起,积了不小的起床气,她这辈子都是睡到自然醒的做派,即便是做绣娘,也是来去随意,论绣品算数,从来没有像这些日子一样,到点就得起来陪他吃饭,陪他出去逛逛。
以沈大公子的说法是,大餐可以等,但是甜点必须要先上,否则他可没耐心等。
是以这几日整的跟按时上工一般几近苛刻,她心中积怨已久,到了酒楼里头,可劲使唤沈甫亭,跟大小姐使唤家里的长工似的。
沈甫亭由着她使唤,那闲适自若的态度,就像在养鱼,养的再肥美一些,就准备往砧板上放了。
锦瑟自然全无所知,悠悠闲闲的坐在一旁,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剥虾。
他的手生的好看,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可一想到这些日子霸道不近人情,心里头的气就不顺,这人亲亲抱抱的时候可从来就不见这般慢条斯理呢!
她想着不由冷笑刺道:“沈公子动作可比昨天慢了许多。”
对面的葛画禀纪姝闻言看来,葛画禀是有心想问却又无从问起,而纪姝却是心中酸涩又难堪。
沈甫亭闻言看了她一眼,将手中剥好的虾,投喂到她的小嘴里,话间却是意有所指反驳,“自己‘吃’的时候自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