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惊喜万分,可瞬间又想到了锦瑟,她自然知道她在盛堂绣庄里头做绣娘,她那样的出身去做绣娘乃是寻常,没什么好意外的。
那一日水榭之上被当面揭了短,难免惹气,不过她名声已经很难听,便也当作不识,揭过不提。
现下却不同了,沈甫亭包下的茶馆就在盛堂绣庄一旁,究竟是为何,她又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是以昨日刚刚知晓,今日便急急而来,她只恨自己知道的太晚,白白叫锦瑟钻了空子。
匹献上前倒了茶,便与双儿退到一旁候着。
沈甫亭坐在桌案前依旧有礼有节,“不知道纪姑娘寻在下所为何事?”
纪姝自然听出他无意久坐的意思,便也聪明的不多绕圈子,开门见山问道:“我来是想问问沈公子,可知晓锦瑟去了何处,先前闹得那般,我多少也生了她的气,便赌气不去看她,如今却听闻她和陶公子分开的消息,心中很是忧心。”
沈甫亭闻言未语,显然不喜陶铈。
纪姝似没有察觉,“她那么喜欢陶公子,这一次恐怕是真伤了心,她如今一个人难免寂寞,我想去看看她。”
沈甫亭垂着眼睫片刻,话间笃定,“她不喜欢陶铈。”
纪姝闻言一窒,看着他极为认真道:“怎么会?她对陶公子是一见钟情。”
话到如此,她的心意也体现的明白,就差将心悦一词摆在他面前了。
纪姝一出口,心中忐忑不已,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将自己的心意表明在一个男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