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四个男子,或立或坐,弹琴吹笛,面皮生得赏心悦目,各有千秋。
男皇闻言睁眼看来,视线先落在了沈甫亭身上,观察片刻又看向了锦瑟,似有所思。
这般审视颇为压抑,叫人琢磨不透此人心中想的是什么,只觉危险难测。
锦瑟心中不喜,抬眼轻飘飘回视,男皇见状缓缓笑起,暗含几许探究,“不知二位来我宝地有何贵干?”
沈甫亭闻言只作寻常,“主人家放心,我们二人乃是寻常路过,途经此处迷失了方向,并没有恶意。”
男皇他抬手欣赏手指上的宝石戒指,话中却是试探,“本宫瞧二位可不像寻常人……”他声音微微拉长,话里话外都是不信。
锦瑟往日纵横妖界,嚣张两个字已经不足以确切的形容她,一般螃蟹都是横着走,她比螃蟹还要横,一条路都是扫荡地皮走去,小妖们修路都要费不少时日……
如今即便妖力尽失,那与生俱来的作劲和阴毒可半点没消,沈甫亭温文儒雅的,表相看上去没什么杀伤力,而她,一眼就是个刺头。
男皇察觉到她的视线,抬眼看来,视线却在她的面皮来回扫,一看就没打好主意。
锦瑟最不喜这样黏糊糊的眼神,天生的阴狠毒辣不自觉就带了出来,“你再这样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周围丝竹之乐瞬间停下,所有人都盯向了她,身子微微绷起,仿佛下一刻就要扑杀而来,这么大的地方,却静得连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
沈甫亭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既没有开口否认,也没有承认,“主人家不必担心,我们只是寻常路过,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没有必要给自己增添多余的麻烦。”他话间波澜不惊,越显深藏不露。
锦瑟看着挡在身前的沈甫亭,神情微怔,有些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