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葛画禀瞧见了锦瑟,见她这番光景一时难言,颇为心不在焉。
席中都是人精,哪能没瞧出来,这葛家公子莫不是瞧中了陶铈的女人?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好在外头的戏还唱着,倒没有太过安静。
陶铈见葛画禀这般,不由看了眼锦瑟,一时只字未言,一旁的公子哥儿忙唤女角儿上前,“你们还不快去给两位公子斟酒伺候,都愣着做什么?”
女角儿们闻言忙执了酒壶,摇曳生姿上前。
沈甫亭伸手微微挡过酒盏,有礼有节笑言,连人一并拒了,“一会儿还要看诊饮不得酒,望请各位见谅。”
此话一出,还不就是稍坐片刻就得离开的意思?
墨衣公子闻言忙执了酒盏,起身开口,“甫亭兄,其实今日我们摆这宴就是为了请你,我也是不得已,听说葛兄与你交好,便托他邀你前来,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我和陶兄有求于您。”
沈甫亭手中的空酒盏微微一转,酒盏上精雕细画花纹在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下格外精致,他看着酒盏漫不经心,“不知所求为何?”
一旁葛画禀闻言回过神来,才知道胡兄邀请他来,竟还有所求?
陶铈起身笑言,“实不相瞒,胡兄的嗓子是陈年旧疾,一直找不到方子能医,而我家中人这些时日也是卧病在床,听闻沈大夫医术高明,才屡次相请,可皆是碰不上您,实在迫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