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一些时候,还有成群的秃鹫在这里盘旋,黑压压的成群成片的麋集在一具具尸体上。它们张开尖利的喙,叼食着地上的尸体,成群结队地停留在尸体的周围,尖利的喙撕咬着人们的血肉。
在所有食物之中,它们更喜欢死尸体,而今天,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场盛宴。他们在成千上万的尸体上空盘旋,欢快的尖叫着,带钩的上喙,可以轻易的啄破尸体的衣服,撕咬一块血肉。
明天太阳爬上地平线时,这些秃鹫又会回来继续它们的盛宴,明天这些尸体变腐败、变质,发臭,那才是他们的最爱。
暮色降临时,大地尽是一片红光,极目望去,只见遗尸遍地,尸体确实多不胜数,看了使人怵目惊心,但更为显眼夺目的是,在这片草原上,到处都是被打倒的或者炸碎了马匹,马匹的尸体遍地都是,黑色的、枣红色的战马尸骸到处都是,在这片广裘的草原上,曾经鲜活的战马,变成了一具具尸体。
这里是一幅同周围的环境最不协调的情景:在辽阔的草原旷野里,到处是一堆堆战马,战马……曾几何时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战争机器,但是现在它们却化成了一具具尸骸。
这些尸骸附近的燃烧着的残破的米字旗,提醒着人们这些战马来自于何方,无论他们从什么地方来到这里,最后都葬身沙场!
在战马的旁边,是战士的尸体,他们的祖先背井离乡的被流放到这片大陆,原本他们以为可以在这里为子孙后代开创新的生活,可是所有的一切都随着战争被打破了。
这些出身于农场的骑兵,他们曾经是那么的英勇无畏,他们骑着战马,驱赶着战马,手持马刀,向着敌人的坦克,试图捍卫所谓的大英帝国,而现在呢?
在一场激战之后,他们和他们跨下的战马都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在太阳已接触地平线,一辆装甲车驶到了一片长满绿草的土寺丘旁。一名身穿土黄色军装,头戴着军帽将军下了车,一下车,孙振武就看到离自己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几名战士正从一匹战马的尸体下往外拖一个骑兵的尸体。
那个澳大利亚骑兵的脑袋不知道被炸到那里去了,浑身血污的他,只剩下身子、手臂和腿,一股尸臭味,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马靴,马靴上沾满了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战马的。
偶尔的,一些战士会从战场上牵过一些马匹,那些无主的马匹就那样在草原上站着,不知道是不是在守卫着他们曾经的主人。
这是一场什么样的战斗呢?
一边倒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