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晚栀未回神,就忽觉得重心一轻。
“呜!”她惊吓得差点喊声,又回神之就白着脸儿自己抬捂了回。
江肆将她直直抱了起来。
宋晚栀的里原本就拿着本书,本能反应下她只来得及攥着书紧紧勾住江肆的肩颈,要分只捂住自己差点口的惊声。
惊魂甫定下,宋晚栀慌恼地垂下茶色的眼,睖着江肆,仿佛用那双湿潮的眸子质问他。
江肆却仰着她捂嘴巴的,笑了:“挺配合。”
“这是图书馆,你——”
宋晚栀得立刻就要发下来,只是心刚离开下颌一两公分,江肆突然抱着她往窗边走了两步。
“!”
就一秒,那只细白的又生生扣回了。
宋晚栀惊得眼里仿佛要泛起湿潮的雾,眼尾也开始慢慢沁淡淡的红。
可惜江肆没停。
那双长腿走得很慢,但最后是窗停下了。
宋晚栀僵得厉害,一点都不敢回头——那是三楼的窗户,她的恐高最近已经被江肆拉着脱敏了许多,但这种和噩梦相似的环境,是会叫她害怕——她只能用攥着书的那只胳膊尽全力地抱着江肆。
江肆放松掌上的力,让她一点点滑低:“别怕,栀子,”她的耳垂蹭过他唇时,他放轻声哄她,“栀子,一切都过了。”
“——”
宋晚栀眼底的雾终于是凝成潮湿的雨。
被江肆轻轻放到窗台边上的那一秒里,她扑下眼睫,但没能拦住滚落的水滴。
无数遍的噩梦里,那只就是这的角度这的窗边将她狠狠地推,悬空的失重感和即将落地的惊恐让她只能徒劳地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