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江肆微微俯低,还沾着血痕的薄唇勾着笑,“哦,你当时又在心里给我的罪责累累记一笔,是么?”
宋晚栀心虚得没说话。
这默认气得江肆低声一笑:“我差点你这事卖身,你不肯告诉我,还在心里记我的仇?”
“卖身?”
“…开玩笑的,”江肆自察失言,神色淡定直回身,“你说得对,我应该认错。”
宋晚栀回神,仰头看他。
“我错,向你道歉,”江肆停两秒,不紧不慢补上,“下次还敢。”
“……”宋晚栀,“?”
江肆随意又冷淡笑起来:“这种传去能让你在流言里死葬身之的照片,我见一次亲你一次。”
宋晚栀:“!”
凉夜里僵持数秒。
宋晚栀犹豫许久,才压下那些被他勾起来的乱七八糟的情绪,轻声解释:“那个人是我血缘关系上的生父,钱是他应付的抚养金。是我不想承认他,所以才没有告诉任何人。”
“生父?”
江肆顿住,神色间难得有些不自在。
他已经知道是误会,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乌龙。
寂静半晌。
江肆低叹声:“对不起,我不该那样问。”
罕见江肆一本正经道歉模样,宋晚栀反有些不自在,她拘谨躲开:“你道一次歉就够。我知道你是担心,你问的时候我也应该告诉你。”
江肆垂着:“不,每个人都有不愿意说的秘密。是我学不会信任人的亲密关系。”
面前那人晦暗处近低落的神色看得宋晚栀一怔。
她下意识轻声问心里的第一句:“那你的秘密,是你弟弟吗?”